新唐书列传第二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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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唐书列传第二十三
导读:  新唐书列传第二十三 王薛马韦  王珪,字叔玠。祖僧辩,梁太尉、尚书令。父顗,北齐乐陵郡太守。世居郿。性沉澹,志量隐正,恬于所遇,交不苟合。隋开皇十三年,召入秘书内省,雠定群书,为太常治礼郎。季父颇,通儒有鉴裁,尤所器许。颇坐汉王谅反,诛

  新唐书列传第二十三 王薛马韦

  王珪,字叔玠。祖僧辩,梁太尉、尚书令。父顗,北齐乐陵郡太守。世居郿。性沉澹,志量隐正,恬于所遇,交不苟合。隋开皇十三年,召入秘书内省,雠定群书,为太常治礼郎。季父颇,通儒有鉴裁,尤所器许。颇坐汉王谅反,诛,珪亡命南山十余年。高祖入关,李纲荐署世子府谘议参军事。建成为皇太子,授中舍人,迁中允,礼遇良厚。太子与秦王有隙,帝责珪不能辅导,流巂州。太子已诛,太宗召为谏议大夫。帝尝曰:“正主御邪臣,不可以致治;正臣事邪主,亦不可以致治。唯君臣同德,则海内安。朕虽不明,幸诸公数相谏正,庶致天下于平。”珪进曰:“古者,天子有争臣七人,谏不用,则相继以死。今陛下开圣德,收采刍言,臣愿竭狂瞽,佐万分一。”帝可,乃诏谏官随中书、门下及三品官入阁。珪推诚纳善,每存规益,帝益任之。封永宁县男、黄门侍郎,迁侍中。

  它日进见,有美人侍帝侧,本庐江王瑗姬也。帝指之曰:“庐江不道,贼其夫而纳其室,何有不亡乎?”珪避席曰:“陛下以庐江为是邪?非邪?”帝曰:“杀人而取妻,乃问朕是非,何也?”对曰:“臣闻齐桓公之郭,问父老曰:‘郭何故亡?’曰:‘以其善善而恶恶也。’公曰:‘若子之言,乃贤君也,何至于亡?’父老曰:‘不然,郭君善善不能用,恶恶不能去,所以亡。’今陛下知庐江之亡,其姬尚在,窃谓陛下以为是。审知其非,所谓知恶而不去也。” 帝嗟美其言。

  帝使太常少卿祖孝孙以乐律授宫中音家,伎不进,数被让。珪与温彦博同进曰:“孝孙,修谨士,陛下使教女乐,又责谯之,天下其以士为轻乎!”帝怒曰:“卿皆我腹心,乃附下罔上,为人游说邪?”彦博惧,谢罪,珪不谢,曰:“臣本事前宫,罪当死,陛下矜其性命,引置枢密,责以忠效。今疑臣以私,是陛下负臣,臣不负陛下。”帝默然惭,遂罢。明日,语房玄龄曰:“昔武王不用夷、齐,宣王杀杜伯,自古帝王纳谏固难矣。朕夙夜庶几于前圣,昨责珪等,痛自悔,公等勿惩是不进谏也!”

  时珪与玄龄、李靖、温彦博、戴胄、魏征同辅政。帝以珪善人物,且知言,因谓曰:“卿标鉴通晤,为朕言玄龄等材,且自谓孰与诸子贤?”对曰:“孜孜奉国,知无不为,臣不如玄龄;兼资文武,出将入相,臣不如靖;敷奏详明,出纳惟允,臣不如彦博;济繁治剧,众务必举,臣不如胄;以谏诤为心,耻君不及尧、舜,臣不如征。至激浊扬清,疾恶好善,臣于数子有一日之长。”帝称善。而玄龄等亦以为尽己所长,谓之确论。

  进封郡公。坐漏禁近语,左除同州刺史。帝念名臣,俄召拜礼部尚书兼魏王泰师。王见之,为先拜,珪亦以师自居。王问珪何以为忠孝,珪〗曰:“陛下,王之君,事思尽忠;陛下,王之父,事思尽孝。忠孝可以立身,可以成名。”王曰:“忠孝既闻命矣,愿闻所习。”珪曰:“汉东平王苍称‘为善最乐’,愿王志之。”帝闻,喜曰:“儿可以无过矣!”

  子敬直,尚南平公主。是时,诸主下嫁,以帝女贵,未尝行见舅姑礼。珪曰:“主上循法度,吾当受公主谒见。岂为身荣,将以成国家之美。”于是,与夫人坐堂上,主执�盥馈乃退。其后公主降,有舅姑者,备妇礼,本于珪。

  十三年,病。帝遣公主就第省视,复遣民部尚书唐俭增损药膳。卒,年六十九。帝素服哭别次,诏魏王率百官临哭。赠吏部尚书,谥曰懿。

  珪少孤且贫,人或馈遗,初无让。及贵,厚报之,虽已亡,必酬赡其家。性不苛察,临官务举纲维,去甚不可者,至仆妾亦不见喜愠。奉寡嫂,家事咨而后行。教抚孤侄,虽其子不过也。宗族匮乏,周恤之,薄于自奉。独不作家庙,四时祭于寝,为有司所劾,帝为立庙愧之,不罪也。世以珪俭不中礼,少之。始,隐居时,与房玄龄、杜如晦善,母李尝曰:“而必贵,然未知所与游者何如人,而试与偕来。”会玄龄等过其家,李窥大惊,敕具酒食,欢尽日,喜曰: “二客公辅才,汝贵不疑。”敬直封南城县男,后坐交皇太子承乾,徙岭外。

  珪孙焘、旭。焘,性至孝,为徐州司马。母有疾,弥年不废带,视絮汤剂。数从高医游,遂穷其术,因以所学作书,号《外台秘要》,讨绎精明,世宝焉。历给事中、邺郡太守,治闻于时。旭,见《酷吏传》。

  薛收,字伯褒。蒲州汾阴人。隋内史侍郎道衡子也,出继从父孺。年十二,能属文。以父不得死于隋,不肯仕。郡举秀才,不应。闻高祖兴,遁入首阳山,将应义举。通守尧君素觉之,迎置其母城中,收不得去。及君素东连王世充,遂挺身归国。房玄龄亟言之秦王,王召见,问方略。所对合旨,授府主簿,判陕东大行台金部郎中。是时方讨世充,军事繁综,收为书檄露布,或马上占辞,该敏如素构,初不窜定。窦建德来援,诸将争言敛军以观贼形势,收独曰:“不然。世充据东都,府库盈衍,其兵皆江淮选卒,正苦乏食尔,是以求战不得,为我所持。今建德身总众以来,必飞毂转粮,更相资哺。两贼连固,则伊、洛间胜负未可岁月定也。不若勒诸将严兵缔垒,浚其沟防,戒毋出兵。大王亲督精锐据成皋,厉兵按甲,邀建德路。彼以疲老,当吾堂堂之锋,一战必举。不旬日,二贼可缚致麾下矣。”王曰:“善。”遂禽建德,降世充。

  王入观隋宫室,且叹炀帝无道,殚人力以事夸侈。收进曰:“峻宇雕墙,殷辛以亡;土阶茅茨,唐尧以昌。始皇兴阿房而秦祸速,文帝罢露台而汉祚永。后主曾不是察,奢虐是矜,死一夫之手,为后世笑,何此之能保哉?”王重其言。俄授天策府记室参军。从平刘黑闼,封汾阴县男。尝上书谏王止畋猎,王答曰:“览所陈,知成我者,卿也。明珠兼乘,未若一言,今赐黄金四十铤。”

  武德七年,寝疾。王遣使临问,相望于道。命舆疾至府,亲举袂抚之,论叙生平,感激涕泗。卒,年三十三。王哭之恸,与其从兄子元敬书曰: “吾与伯褒共军旅间,何尝不驱驰经略,款曲襟抱,岂期一朝成千古也。且家素贫而子幼,善抚安之,以慰吾怀。”因遣使吊祭,赠帛三百段。其后图学士像,叹其早死不得与。既即位,语房玄龄曰:“收若在,朕当以中书令处之。”又尝梦收如平生,赐其家粟、帛。贞观七年,赠定州刺史。永徽中,又赠太常卿,陪葬昭陵。

  子元超,九岁袭爵。及长,好学,善属文。尚巢王女和静县主,累授太子舍人。高宗即位,迁给事中,数上书陈当世得失,帝嘉纳。转中书舍人、弘文馆学士。省中有盘石,道衡为侍郎时,常据以草制,元超每见,辄泫然流涕。以母丧解,夺服授黄门侍郎、检校太子左庶子。所荐豪俊士,若任希古、高智周、郭正一、王义方、孟利贞、郑祖玄、邓玄挺、崔融等,皆以才自名于时。累拜东台侍郎。李义府流巂州,旧制,流人不得乘马,元超为请,坐贬简州刺史。岁余,又坐与上官仪文章款密,流巂州。上元初,赦还,拜正谏大夫。三年,迁中书侍郎、同中书门下三品。

  帝校猎温泉,诸蕃酋长得持弓矢从。元超奏:“夷狄野心,而使挟兵在围中,非所宜。”帝纳可。尝宴诸王,召元超与,从容谓曰:“任卿中书,宁藉多人哉!”俄拜中书令兼左庶子。帝幸东都,留辅太子监国,手敕曰:“朕留卿,若失一臂。顾太子未习庶务,关中事,卿悉专之。”时太子射猎,诏得入禁御,故太子稍怠政事。元超谏曰:“内苑之地,缭丛薄,冒翳荟,绝磴险途。殿下截轻禽,逐狡兔,衔橛之变,讵无可虞?又户奴多反逆余族,或夷狄遗丑,使凶谋窃发,将何以御哉?夫为人子者,不登高,不临深,谓其近危辱也。天皇所赐书戒丁宁,惟殿下罢驰射之劳,留情坟典,岂不美欤!”帝知之,遣使厚赐慰其意,召太子还东都。帝疾剧,政出武后。因阳喑,乞骸骨。加金紫光禄大夫。卒,年六十二,赠光禄大夫、秦州都督,陪葬乾陵。子曜,圣历中,附会张易之,官正谏大夫。

  元敬,隋选部郎迈之子,与收及收族兄德音齐名,世称“河东三凤”。收为长离雏,德音为鸑鷟,元敬年最少,为鹓雏。武德中,为秘书郎、天策府参军,直记室、文学馆学士。是时,收与房、杜处心腹之寄,更相结附。元敬谨畏,未尝申款曲。如晦叹曰:“小记室不可得而亲,不可得而疏!”秦王为皇太子,除舍人。于是军国之务总于东宫,而元敬掌文翰,号称职。卒于官。

  稷,字嗣通,道衡曾孙。擢进士第。累迁礼部郎中、中书舍人。与从祖兄曜更践两省,俱以辞章自名。景龙末,为谏议大夫、昭文馆学士。初,贞观、永徽间,虞世南、褚遂良以书颛家,后莫能继。稷外祖魏征家多藏虞、褚书,故锐精临仿,结体遒丽,遂以书名天下。画又绝品。睿宗在籓,喜之,以其子伯阳尚仙源公主。及践阼,迁太常少卿,封晋国公,实封三百户。会钟绍京为中书令,稷讽使让,因入言于帝曰:“绍京本胥史,无素才望,今特以勋进,师长百僚,恐非朝廷具瞻之美。”帝然之,遂许绍京让,改户部尚书。翌日,迁稷黄门侍郎,参知机务。与崔日用数争事帝前,罢为左散骑常侍。历太子少保、礼部尚书。帝以翊赞功,每召入宫中与决事,恩绝群臣。窦怀贞诛,稷以知本谋,赐死万年狱,年六十五。

  伯阳为驸马都尉、安邑郡公,别食实封四百户。稷死,坐贬晋州员外别驾,又流岭表,自杀。伯阳子谈,尚玄宗恒山公主,拜驸马都尉、光禄员外卿。

  马周,字宾王,博州茌平人。少孤,家窭狭。嗜学,善《诗》、《春秋》。资旷迈,乡人以无细谨,薄之。武德中,补州助教,不治事。刺史达奚恕数咎让,周乃去,客密州。赵仁本高其才,厚以装,使入关。留客汴,为浚仪令崔贤所辱,遂感激而西,舍新丰,逆旅主人不之顾,周命酒一斗八升,悠然独酌,众异之。至长安,舍中郎将常何家。

  贞观五年,诏百官言得失。何武人,不涉学,周为条二十余事,皆当世所切。太宗怪问何,何曰:“此非臣所能,家客马周教臣言之。客,忠孝人也。”帝即召之,间未至,遣使者四辈敦趣。及谒见,与语,帝大悦,诏直门下省。明年,拜监察御史,奉使称职。帝以何得人,赐帛三百段。周上疏曰:

  臣每读前史,见贤者忠孝事,未尝不废卷长想,思履其迹。臣不幸早失父母,犬马之养,已无所施;顾来事可为者,惟忠义而已。是以徒步二千里,归于陛下。陛下不以臣愚,擢臣不次。窃自惟念无以论报,辄竭区区,惟陛下所择。

  臣伏见大安宫在宫城右,墙宇门阙,方紫极为卑小。东宫,皇太子居之,而在内;大安,至尊居之,反在外。太上皇虽志清俭,爱惜人力,陛下不敢违,而蕃夷朝见,四方观听,有不足焉。臣愿营雉堞门观,务从高显,以称万方之望,则大孝昭矣。

  臣伏读明诏,以二月幸九成宫。窃惟太上皇春秋高,陛下宜朝夕视膳。今所幸宫去京三百里而远,非能旦发暮至也。万有一太上皇思感,欲即见陛下,何以逮之?今兹本为避暑行也,太上皇留热处,而陛下走凉处,温清之道,臣所未安。然诏书既下,业不中止,愿示还期,以开众惑。

  臣伏见诏宗室功臣悉就籓国,遂贻子孙,世守其政。窃惟陛下之意,诚爱之重之,欲其裔绪承守,与国无疆也。臣谓必如诏书者,陛下宜思所以安存之,富贵之,何必使世官也?且尧、舜之父,有朱、均之子。若令有不肖子袭封嗣职,兆庶被殃,国家蒙患。正欲绝之,则子文之治犹在也;正欲存之,则栾黡之恶已暴也。必曰与其毒害于见存之人,宁割恩于已亡之臣,则向所谓爱之重之者,适所以伤之也。臣谓宜赋以茅土,畴以户邑,必有材行,随器而授。虽干翮非强,亦可以免累。汉光武不任功臣以吏事,所以终全其世者,良得其术也。愿陛下深思其事,使得奉大恩,而子孙终其福禄也。

  臣闻圣人之化天下,莫不以孝为本,故曰:“孝莫大于严父,严父莫大于配天”,“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”,孔子亦言“吾不与祭,如不祭”,是圣人之重祭祀也。自陛下践祚,宗庙之享,未尝亲事。窃惟圣情,以乘舆一出,所费无蓺,故忍孝思,以便百姓。而一代史官,不书皇帝入庙,将何以贻厥孙谋、示来叶邪?臣知大孝诚不在俎豆之间,然圣人训人,必以己先之,示不忘本也。

  臣闻致化之道,在求贤审官。孔子曰:“惟名与器,不可以假人。”是言慎举之为重也。臣伏见王长通、白明达本乐工舆皂杂类;韦般提、斛斯正无他材,独解调马。虽术逾等夷,可厚赐金帛以富其家。今超授高爵,与外廷朝会,驺竖倡子,鸣玉曳履,臣窃耻之。若朝命不可追改,尚宜不使在列,与士大夫为伍。

  帝善其言,除侍御中。又言:

  臣历观夏、商、周、汉之有天下,传祚相继,多者八百余年,少者犹四五百年,皆积德累业,恩结于人,岂无僻王,赖先哲以免。自魏、晋逮周、隋,多者五六十年,少者三二十年而亡。良由创业之君不务仁化,当时仅能自守,后无遗德可思,故传嗣之主,其政少衰,一夫大呼,天下土崩矣。今陛下虽以大功定天下,而积德日浅,固当隆禹、汤、文、武之道,使恩有余地,为子孙立万世之基,岂特持当年而已。然自古明王圣主,虽因人设教,而大要节俭于身,恩加于人,故其下爱之如父母,仰之如日月,畏之如雷霆,卜祚遐长,而祸乱不作也。今百姓承丧乱之后,比于隋时才十分一,而徭役相望,兄去弟还,往来远者五六千里,春秋冬夏,略无休时。陛下虽诏减省,而有司不得废作,徒行文书,役之如故。四五年来,百姓颇嗟怨,以为陛下不存养之。尧之茅茨土阶,禹之恶衣菲食,臣知不可复行于今。汉文帝惜百金之费而罢露台,集上书囊以为殿帷,所幸慎夫人衣不曳地;景帝亦以锦绣纂组妨害女功,特诏除之,所以百姓安乐。至孝武帝虽穷奢极侈,承文、景遗德,故人心不摇。向使高祖之后即值武帝,天下必不能全。此时代差近,事迹可见。今京师及益州诸处,营造供奉器物,并诸王妃主服饰,皆过靡丽。臣闻昧旦丕显,后世犹怠,作法于治,其弊犹乱。陛下少处人间,知百姓辛苦,前代成败,目所亲见,尚犹如此,而皇太子生长深宫,不更外事,即万岁后,圣虑之所当忧也。

  臣窃寻自古黎庶怨叛,聚为盗贼,其国无不即灭,人主虽悔,未有重能安全者。凡修政教,当修之于可修之时。若事变一起而后悔之,无益也。故人主每见前代之亡,则知其政教之所由丧,而不知其身之失。故纣笑桀之亡,而幽、厉笑纣之亡,隋炀帝又笑齐、魏之失国也。今之视炀帝,犹炀帝之视齐、魏也。

  往贞观初,率土荒俭,一匹绢才易斗米,而天下帖然者,百姓知陛下忧怜之,故人人自安无谤讟也。五六年来,频岁丰稔,一匹绢易粟十余斛,而百姓咸怨,以为陛下不忧怜之。何则?今营为者,多不急之务故也。自古以来,国之兴亡,不由积畜多少,在百姓苦乐也。且以近事验之,隋贮洛口仓而李密因之,积布帛东都而王世充据之,西京府库亦为国家之用。向使洛口、东都无粟帛,王世充、李密未能必聚大众。但贮积者,固有国之常,要当人有余力而后收之,岂人劳而强敛之以资寇邪?

  夫俭以息人,贞观初,陛下己躬为之,今行之不难也。为之一日,则天下知之,式歌且舞矣。若人既劳,而周之不息,万一中国水旱,而边方有风尘之警,狂狡窃发,非徒旰食晏寝而已。古语云:“动人以行不以言,应天以实不以文。”以陛下之明,诚欲厉精为政,不烦远采上古,但及贞观初,则天下幸甚。

  昔贾谊谓汉文帝云“可痛哭及长叹息者”,言:当韩信王楚、彭越王梁、英布王淮南之时,使文帝即天子位,必不能安。又言:“赖诸王年少,傅相制之,长大之后,必生祸乱。”后世皆以谊言为是。臣窃观今诸将功臣,陛下所与定天下,无威略振主如韩、彭者;而诸王年并幼少,纵其长大,陛下之日,必无他心,然则万代之后,不可不虑。汉、晋以来,乱天下者,何尝不在诸王。皆由树置失宜,不豫为节制,以至灭亡。人主岂不知其然,溺于私爱尔。故前车既覆,而后车不改辙也。今天下百姓尚少,而诸王已多,其宠遇过厚者,臣愚虑之,非特恃恩骄矜也。昔魏武帝宠陈思王,文帝即位,防守禁闭同狱囚焉。何则?先帝加恩太多,故嗣主疑而畏之也。此武帝宠陈思王,适所以苦之也。且帝子身食大国,何患不富,而岁别优赐,曾无限极。里语曰:“贫不学俭,富不学奢。”言自然也。今大圣创业,岂唯处置见子弟而已,当制长久之法,使万代奉行。

  臣闻天下者以人为本。必也使百姓安乐,在刺史、县令尔。县令既众,不可皆贤,但州得良刺史可矣。天下刺史得人,陛下端拱岩廊之上,夫复何为?古者郡守、县令皆选贤德,欲有所用,必先试以临人,或由二千石高第入为宰相。今独重内官,县令、刺史颇轻其选。又刺史多武夫勋人,或京官不称职始出补外;折冲果毅身力强者入为中郎将,其次乃补边州。而以德行才术擢者,十不能一。所以百姓未安,殆在于此。

  疏奏,帝称善。擢拜给事中,转中书舍人。

  周善敷奏,机辩明锐,动中事会,裁处周密,时誉归之。帝每曰:“我暂不见周即思之。”岑文本谓所亲曰:“马君论事,会文切理,无一言可损益,听之纚纚,令人忘倦。苏、张、终、贾正应此耳。然鸢肩火色,腾上必速,恐不能久。”俄迁治书侍御史,兼知谏议大夫,检校晋王府长史。王为皇太子,拜中书侍郎,兼太子右庶子。十八年,迁中书令,犹兼庶子。时置太子司议郎,帝高其除。周叹曰:“恨吾资品妄高,不得历此官。”帝征辽,留辅太子定州。及还,摄吏部尚书,进银青光禄大夫。帝尝以飞白书赐周曰:“鸾凤冲霄,必假羽翼;股肱之寄,要在忠力。”

  周病消渴连年,帝幸翠微宫,求胜地为构第,每诏尚书食具膳,上医使者视护,躬为调药,太子问疾。疾甚,周取所上章奏悉焚之,曰:“管、晏暴君之过,取身后名,吾不为也!”二十二年卒,年四十八,赠幽州都督,陪葬昭陵。

  初,帝遇周厚,周颇自负。为御史时,遣人以图购宅,众以其兴书生,素无赀,皆窃笑。它日,白有佳宅,直二百万,周遽以闻,诏有司给直,并赐奴婢什物,由是人乃悟。周每行郡县,食必进鸡,小吏讼之。帝曰:“我禁御史食肉,恐州县广费,食鸡尚何与?”榜吏斥之。及领选,犹废浚仪令。先是,京师晨暮传呼以警众,后置鼓代之,俗曰“冬冬鼓”;品官旧服止黄紫,于是三品服紫,四品五品朱,六品七品绿,八品九品青;城门入由左,出由右;飞驿以达警急;纳居人地租;宿卫大小番直;截驿马尾;城门、卫舍、守捉士,月散配诸县,各取一,以防其过;皆周建白。自周亡,帝思之甚,将假方士术求见其仪形。高宗即位,追赠尚书右仆射、高唐县公。垂拱中,配享高宗庙庭。

  子载,咸亨中为司列少常伯,与裴行俭分掌选事,言吏部者称裴、马焉。终雍州长史。

  赞曰:周之遇太宗,顾不异哉!由一介草茅言天下事,若素宦于朝、明习 *** 者,非王佐才,畴以及兹?其自视与筑岩、钓渭亦何以异!迹夫帝锐于立事,而周所建皆切一时,以明佐圣,故君宰间不胶漆而固,恨相得晚,宜矣。然周才不逮傅说、吕望,使后世未有述焉,惜乎!

  韦挺,京兆万年人。父冲,仕隋为民部尚书。挺少与隐太子善,高祖平京师,署陇西公府祭酒。累迁太子左卫骠骑,检校左卫率。太子遇之厚,宫臣无与比。武德七年,帝避暑仁智宫。或言太子与宫臣谋逆,又庆州刺史杨文干坐大逆诛,辞连东宫,帝专责宫臣,由是挺与杜淹、王珪等皆流越巂。未几,召拜主爵郎中。贞观初,王珪数荐之,迁尚书右丞。历吏部、黄门侍郎,拜御史大夫、扶阳县男。太宗谓挺曰:“卿之任大夫,独朕意,左右无为卿地者!”挺曰:“臣驽下,不足以辱高位,且非勋非旧,而在籓邸故僚上,愿后臣以劝立功者。”不听。是时承隋大乱,风俗薄恶,人不知教。挺上疏曰:“父母之恩,昊天罔极;创巨之痛,终身何已。今衣冠士族,辰日不哭,谓为重丧,亲宾来吊,辄不临举。又闾里细人,每有重丧,不即发问,先造邑社,待营办具,乃始发哀。至假车乘,雇棺 �郭,以荣送葬。既葬,邻伍会集,相与酣醉,名曰出孝。夫妇之道,王化所基,故有三日不息烛、不举乐之感。今昏嫁之初,杂奏丝竹,以穷宴欢。官司习俗,弗为条禁。望一切惩革,申明礼宪。”俄复为黄门侍郎,兼魏王泰府事。时泰有宠,太子多过失,帝密欲废立,语杜正伦,正伦以漏言贬。帝谓挺曰:“不忍复置卿于法。”改太常卿。

  初,挺为大夫时,马周为监察御史,挺不甚礼。及周为中书令,帝欲湔拭用之,周言挺佷于自用,非宰相器,遂止。帝将讨辽东,择主饷运者。周言挺才任粗使,帝谓然。挺父故为营州总管,尝经略高丽,故札藏家,挺上之。帝悦曰:“自幽距辽二千里无州县,吾军靡所仰食,卿为朕图之。苟吾军用不乏,是公之功。其自择文武官四品十人为子使,取幽、易、平三州锐士若马各三百以从。”即诏河北列州皆取挺节度,许以便宜。帝亲解貂裘及中厩马赐之。挺遣燕州司马王安德行渠,作漕舻转粮,自桑乾水抵卢思台,行八百里,渠塞不可通。挺以方苦寒,未可进,遂下米台侧,廥之,待冻泮乃运以为解。即上言:“度王师至,食且足。”帝不悦曰:“兵宁拙速,无工迟。我明年师出,挺乃度它岁运,何哉?”即诏繁畤令韦怀质驰按。怀质还劾:“挺在幽州,日置酒,弗忧职,不前视渠长利,即造船行粟,绵八百里,乃悟非是,欲进则不得,还且水涸。六师所须,恐不如陛下之素。”帝怒,遣将少监李道裕代之。敕治书侍御史唐临驰传,械挺赴洛阳,废为民,使白衣从。

  帝破盖牟城,诏挺将兵镇守,示复用。城与贼新城接,日夜转斗无休时。挺以失职,内不平,作书谢所善公孙常。常,善数者也,以他事系,投缳死。索橐中得挺书,言所屯危蹙,意怨望,贬象州刺史。岁余卒,年五十八。

  子待价、万石。

  待价,初为左千牛备身,永徽中,江夏王道宗得罪,待价以婿贬卢龙府果毅。时将军辛文陵招慰高丽,次吐护真水,为虏所袭,待价与中郎将薛仁贵率所部兵杀之,文陵亦苦战,遂免。待价重创,矢著左足,隐不言,卒以疾免。起为兰州刺史。吐蕃盗边,高宗以沛王贤为凉州大都督,而待价为司马。俄迁肃州刺史,以功召拜右武卫将军。仪凤三年,吐蕃复入寇,以待价检校凉州都督,兼知镇守兵马事。召还,封扶阳侯。武后临朝,摄司空,护营乾陵,改天官尚书、同凤阁鸾台三品。待价起武力,典选无铨总才,故朝野共蚩薄之。俄为燕然道行军大总管,御突厥。逾年还,拜文昌右相、同凤阁鸾台三品。不自安,累表辞职,不听。且请尽力行阵,许之,于是拜安息道行军大总管,督三十六总管以讨吐蕃,进爵公。军至寅识迦河,与吐蕃合战,胜负略相当。会其副阎温古逗留,又天大寒,待价不善抚御,师人多死,饷道乏,乃旋师顿高昌。后大怒,斩温古,流待价绣州,卒。

  曾孙武。武少孤。年十一,廕补右千牛,累迁长安丞。德宗幸梁州,委妻子奔行在,除殿中侍御史。户部侍郎元琇为水陆转运使,表武以仓部员外郎充判官。谋不用,杜门数月而琇败。转刑部员外郎。是时,帝以反正告郊庙,大兵后,典章苟完,执事者时时咨武。武酌宜约用,得礼之衷,群司奉焉。后为绛州刺史,凿汾水灌田万三千余顷,玺书劳勉。宪宗时,入为京兆尹,护治丰陵,未成,卒,赠吏部尚书。

  万石,颇涉学,善音律。上元中,迁累太常少卿。当时郊庙燕会乐曲,皆万石与太史令姚元辩增损之,号任职。始,万石奏“太乐博士弟子遭丧者,先无它业,请以卒哭追集”。侍御史刘思立劾奏万石曰:“移风易俗,莫善于乐;睦亲化人,莫善于孝。所以三年之礼,天下通丧。今遣音声人释服为乐,带绖治音,岂以小人不能执礼,遂欲约为非法?万石官太常,首紊风化,请付吏论罪。”高宗方委任万石,罢其奏。后知吏部选事,卒于官。

  赞曰:王者用人非难,尽其才之为难。观太宗之责任也,谋斯从,言斯听,才斯奋,洞然不疑,故人臣未始遗力,天子高拱操成功,致太平矣。始皆奋亡命布衣,嫔然列置上衮。薛收虽早夭,帝本以中书令待之。御臣之方,顾不善哉!挺晚节流落,盖有致而然。

1 萧介,字茂镜,兰陵人也的古文翻译

萧介,字茂镜,兰陵人也的古文翻译

萧介字茂镜,兰陵人。他的祖父萧思话,宋时任开府仪同三司、尚书仆射。他的父亲萧惠葡,齐时任左民尚书。

萧介从小聪明,有悟性,有见识,他广泛地涉猎经书史书,还擅长写文章。齐永元末年,他初出仕任著作佐郎。天监六年,被任为太子舍人。天监八年,迁任尚书金部郎。天监十二年,他转任主客郎,又出京任吴令,政绩卓著声望很高。湘东王听到了萧介的名声,想与他交游,于是上表向皇上请求让萧介作自己的属官。普通三年,朝廷任命萧介为湘东王谘议参军。大通二年,萧介被任命为给事黄门侍郎。大同二年,武陵王出任扬州刺史,又任命萧介为府长史。萧介任职期间廉洁清白,被朝廷赞扬。高祖对何敬容说:“萧介十分清贫,可以拿一个郡给他治理。”何敬容还没有回答,高祖又说:“始兴郡近来没有好太守,岭上百姓很不安定,可以让萧介去做太守。”因此萧介出京任始兴太守。萧介上任后,公开处理违犯法纪的案件,又广布德政,很快便境内清平。大同七年,萧介被征召为少府卿,不久又加散骑常侍。恰巧侍中空缺,吏部推举王筠等四人,但都不合皇上的心意,高祖说:“宫中此职很久无人担任,应该让萧介来担任。”萧介学识渊博,记忆力超群,在皇上身边应对时,常常有所匡正,高祖很器重他。后来萧介迁任都官尚书,每逢有国家大事,高祖必定先向他征求意见。高祖对朱异说:“此人是宰相之材。”中大同二年,萧介因病辞职,请求退休,高祖下诏褒美嘉奖他,但不答应他退休,萧介始终不肯赴任,于是高祖派谒者仆射魏祥前去萧介家任命他为光禄大夫。(字数不够,下面的译文看评论,从最后一个评论往前看)

2 文言文翻译 旧唐书 萧德言

萧德言,雍州长安人,南齐尚书左仆射萧思话的玄孙。本来是兰陵人,南陈灭亡,迁徙到关中。祖父萧介,南朝梁的侍中、都官尚书。父亲萧引,南朝陈的吏部侍郎。都在当时享有盛名。萧德言广泛的涉猎研究经学和史学,尤其精通《春秋左氏传》,喜欢写文章。贞观年间,官拜著作郎,兼任弘文馆学士。

萧德言晚年尤其专心学习,从早到晚,毫无休息和倦怠。每要翻开《五经》,必须先整肃衣带洗手洗足,端坐来面对它。妻子等他有间隙的时候问她说:“整天这样,难道不累吗?”萧德言说:“敬重先圣的名言,难道还怕这些吗!”当时唐高宗还是晋王,下诏让萧德言传授讲读经史。等高宗晋升为太子,仍然兼任侍读。不久因为年老,请求辞职归家,太宗不批准。又给他写信说:

朕遍观前朝,详细地看了群儒的事迹,至于颜回、闵损的才干,不能得到长寿;言偃、卜商的德行,比不上他们的学识。只有你幼年就有突出的高尚人品,早年就标立了美好的赞誉。放下帷幕关闭门户地读书,读透了《六经》;像孙康映雪车、胤囊萤映那样苦学,包罗了诸子百家的学说。自从隋末动荡不安,学校不再闻名,儒学跌至低谷,《诗经》《尚书》被填进了深坑。回顾三坟五典,每每感到伤悲。近年已来,天下没有事端,正想要建立礼乐制度,停止武事,振兴文教。你年纪已经衰老,文教将依靠谁?所期望的才干德并盛,卧治而振兴高尚的风化,使伏生和杨震,重生在当今。美善的声名和威望,是多么的美好啊!念及你的疲惫衰老,有什么可说的呢!

不久赐爵封为阳县侯。贞观十七年,拜为秘书少监。两宫礼遇和赏赐非常丰厚。贞观二十三年,屡次上书请求辞职归家,得到批准。唐高宗继位,因为老师的恩情,加封银青光禄大夫。永徽五年,逝世于家中,享年九十七岁。高宗为此停止朝议,追赠太常卿。著有文集三十卷。

3 翻译 旧唐书 列传之一百二十九

旧唐书卷一百七十九列传之一百二十九 萧遘 孔纬 韦昭度 崔昭纬 张浚 朱朴 郑綮 刘崇望(兄)崇龟(弟)崇鲁 崇谟 徐彦若 陆扆 柳璨 萧遘 萧遘,是兰陵人,开元朝宰相、太师、徐国公萧嵩的四代孙。

萧嵩生萧衡。萧衡生萧复,是德宗朝的宰相。

萧复生萧湛。萧湛生萧寅。

是咸通时的宰相。 萧真生萧遘,萧遘在咸通五年考中进士,出仕任秘书省校书郎、太原从事。

召入朝廷任右拾遗,两次升任为起居舍人。他与韦保衡同年考中进士,韦保衡以侥幸得以做官而并没有本事,同年考取的人都看不起他。

萧遘形神秀伟,志向节操出类拔萃。把自己比作李德裕,同年的进士都戏称他为太尉,韦保衡对他怀恨在心。

到韦保衡作宰相后,挑剔萧遘的过失,把他贬为播州司马。他赴任途经三峡时,在月明之夜停船赋诗自哀自叹,担忧会遭到韦保衡的谋害,突然有神人对他说:“相公不必忧虑,我会为你抵御凌侮护卫左右。”

萧遘感到很惊异。路过峡州,经白帝祠,原来所见到的神人就是白帝。

韦保衡被诛杀以后,萧遘被授任为礼部员外郎而被召回朝廷,转任考功员外郎、知制诰。乾符初年,召入内廷充任翰林学士,正式拜授为中书舍人,几次升任为户部侍郎、翰林承旨。

黄巢进犯京城,僖宗出行,由於物资转运不能供给,需要近臣掌握财赋,萧遘改任兵部侍郎,掌管度支。中和元年三月,僖宗从褒中前往成都,停驻在绵州。

萧遘以本官任同平章事,加授中书侍郎。几次兼任吏部尚书、监修国史。

萧遘少年时怀有远大志向,把治理天下作为自己的职责,等到任官中枢,风骨气节越发清高,在皇上面前进奏及答对时声音洪亮神态从容,受到天子的器重。光启初年,朝廷统治权威衰落,当时各地的节度使,半数出身於群盗,强弱之间互相攻伐吞并,依仗兵多势众而求取恩宠,朝廷法度不能控制。

有个叫李凝古的人,追随支详任徐州从事,支详被衙将时溥驱逐,而他的宾客僚佐都身陷徐州。到时溥任节度使后,因食物中毒,而憎恨李凝古的人乘机诬陷他,说是他为支详报仇而投毒,时溥抓住并杀死了李凝古。

李凝古的父亲李损,这时任右常侍,时溥上奏表章控告投诉,说李损与李凝古是同谋。宦官田令孜接受了时溥的厚赂,有意隐瞒实情而上奏请求拘捕李损关入牢狱。

中丞卢渥迎合田令孜。罗织罪名审理此案。

侍御史王华嫉恶如仇,执意上奏证明李损无罪。田令孜发怒,奏请将李损移交神策狱审讯,王华拒不接受诏命,上奏说:“李损官居近侍之位,应死就死,怎可在宦官手里受辱?”萧遘等不及而立即递进奏状,请求召开廷英殿朝会,他上奏说:“李凝古投毒的阴谋,这事本来就不明不白,他已被处死,如今就不再议论了。

李损父子相别三四年,音信断绝,怎能诬陷二人同谋?时溥仗着有功而败坏朝廷法度, 轻蔑朝廷,竟敢大胆上表请求审问侍臣,简直悖逆狂妄太甚!肆意陷害忠良,人人痛心。假如罗织罪名而诛杀李损,下一步就轮到臣等了。”

皇帝因此而表情严肃起来,李损得以幸免,只被罢除了官职。 当时田令孜一手控制着禁军,公卿百官,无不看他的脸色行事,只有萧遘以道义作为自己处世的准则,从不屈从。

这年冬季,田令孜上奏请求将安邑两处盐池的收益,直接交归禁军。王重茔上奏章陈论反对,旦令孜便上奏请朝廷将王重荣移换到其他方镇。

玉。玺茔拒不接受,旦全这请求率领禁军讨伐他。

王重荣向太原方面求援,奎克用带兵赶赴,双方在沙苑交战,禁军大败,奎克用进逼京城。僖宗畏惧,前往凤翔。

各藩镇上表章直截了当地指责田令孜挑起事端,离间朝廷 与方镇的关系。萧遘平日厌恶田令孜,便与裴澈联名致信召朱玫前来。

朱玫率领邠州军队五千人前来迎驾,并与河中、太原两镇修好,请求共同扶助王室。由此而后,各藩镇相继上表章,请求皇帝车驾返回京城。

田令孜听说朱玫军队来到,胁迫天子前往陈仓,当时僖宗仓促出城,在夜间百官来不及随从。朱玫愤恨田令孜玩弄权力,又因天子不能体谅他的忠诚,言辞不满,便向萧遘诉说道:“主上六年奔波流离,历尽百般艰险。

中原的官绅百姓,与贼血战,肝脑涂地,十室九空。等到收复京城时,人口已经是十死七八。

残民遗老,刚刚庆幸车驾回到宫中,主上不怜惜百姓转运的辛劳,甲士血战的成效,把救助王室的功业,变成宦官敕使的荣宠。而更要一心乱国,给国家肇事,招致战争结成仇怨,这都不是来自他人。

前日接奉指示,赶来奔命,然而得不到信任。反而好像是威胁君主,古时因忠诚而获罪,正是如此。

我等报国之心极为急切,与贼交战已经精疲力尽,怎能再低头垂手,在宦官手里苟延残喘呢!依据《春秋》之义,丧失君主还可再有君主。请相公仔细思考因时制宜,改立新君也行。”

萧遘答覆说:“主上治理天下已经十多年,没有听说犯下什麽过失。近年来丧乱流离,问题出在授任的官员并不称职。

近年田令孜事事刁难牵制,安排部署时时不能如意,皇上每当说到这里就泪流不止。前日去陈仓,皇上并没有前往的想法,田令孜在帐前展示兵力,在阶下排列士卒,逼迫皇上仓促出行,都不能等到天亮。

思量此贼,罪该万死。皇上的心意,谁不深为体谅?足下如忠於王室,只有率军返回镇所,上表。

4 文言文阅读李安民,兰陵承人也阅读答案

李安民,南朝宋兰陵承人,父亲李钦之,是殿中将军,补薛令。大战数百场,战功卓著。官至常侍、太守如故,死后封侯。

李安民,是兰陵承地人。祖父名嶷,曾任卫军参军。父名钦之,曾任殿中将军,补为薛县县令。安民随着父亲到县裹,元嘉二十七年陷在北虏中,他带着部下自救,回到南方。太初时,让安民领支军。他投降了正义军队,板令他为建威将军,补为鲁爽的左军。到鲁爽反叛时,安民逃回京城,授予他领军行参军,又升为左卫殿中将军。大明年间北虏侵犯徐、兖,任安民为建威府司马、无盐县县令。任殿中将军,带领军队去讨伐漠川一带互相攻打的贼寇。

5 文言文翻译 李泌,字长源,魏八柱国

李泌,字长源,魏八柱国弼六世孙,徙居京兆。

七岁知为文。玄宗开元十六年,悉召能言佛、道、孔子者,相答难禁中。

有员俶者,九岁升坐,词辩注射,坐人皆屈。帝异之,曰:“半千孙,固当然。”

因问:“童子岂有类若者?”俶跪奏:“臣舅子李泌。”帝即驰召之。

泌既至,帝方与燕国公张说观弈,因使说试其能。说请赋“方圆动静”,泌逡巡曰:“愿闻其略。”

说因曰:“方若棋局,圆若棋子,动若棋生,静若棋死。”泌即答曰:“方若行义,圆若用智,动若骋材,静若得意。”

说因贺帝得奇童。帝大悦曰:“是子精神,要大于身。”

赐束帛,敕其家曰:“善视养之。”张九龄尤所奖爱,常引至卧内。

九龄与严挺之、萧诚善,挺之恶诚佞,劝九龄谢绝之。九龄忽独念曰:“严太苦劲,然萧软美可喜。”

方命左右召萧,泌在旁,帅尔曰:“公起布衣,以直道至宰相,而喜软美者乎?”九龄惊,改容谢之,因呼“小友”。及长,博学,善治《易》,常游嵩、华、终南间,慕神仙不死术。

天宝中,诣阙献《复明堂九鼎议》,帝忆其早惠,召讲《老子》,有法,得待诏翰林,仍供奉东宫,皇太子遇之厚。尝赋诗讥诮杨国忠、安禄山等,国忠疾之,诏斥置蕲春郡。

薛广德:沛郡相(今安徽濉溪西北)人,字长卿,西汉经学家。以鲁《诗》教授,彭城龚胜、武原龚舍并从之受学。宣帝时,萧望之荐其经行,为博士,参与石渠讲论。迁谏大夫、御史大夫,敢于直言谏诤。元帝欲御楼船,广德脱帽劝谏,欲以血污车轮,帝乃止。后辞官归里终。

薛举:河东汾阴(今山西万荣)人,隋大业三年(公元六一七年)曾与其子仁果举兵,自称西秦霸王,据陇西之地,率众三十万,不久称帝,迁都天水。后其子继位,兵败降唐。

薛道衡:河东汾阴人,隋代著名诗人,累官至司隶大夫。其诗词藻华艳,边塞诗较为雄健。明人辑有《薛司隶》。《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》录存其诗20余首,《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》录存其文8篇。事迹见《隋书》、《北史》本传。

薛稷:蒲州汾阴人,唐朝大臣、书画家。曾官至太子太保、礼部尚书。善画人物、鸟兽,画鹤尤为生动,时称一绝,他的书法与欧阳询、虞世南、褚遂良并称“唐初四大家”。

薛大鼎:汾阴人,唐代良吏,曾担任沧州刺史,开通无棣渠直达大海,被誉为铛脚刺史。永徽中升任行荆大都督长史。

薛涛:长安人,字洪度,唐代女诗人,父早亡,沦为歌妓。善歌舞、工诗词,创制深红小笺写诗,人称薛涛笺。明人辑有《薛涛诗》。

薛仁贵:唐绛州龙门(今山西省河津县西二里)人,名礼。少贫贱,以田为业。善骑射,贞观年间随太宗征辽东,所向披靡。高宗时屡破高丽、契丹、突厥,而立奇功,官拜本卫大将军,封平阳郡公。永淳二年卒,赠左骁卫大将军、幽州都督。后世据其功勋,编撰杂剧与演义。

薛居正:浚仪(今河南开封)人,宋朝史学家,官至兵部侍郎,撰修《旧五代史》毕,晋平章事。著有《文惠集》。

薛绍彭:长安人,宋代书法家,工行草书,笔致精润遒丽,颇得晋唐人法度。与米芾齐名,世称“米薛”。

薛瑄:山西河津人,明代著名学者、理学家,官拜礼部右侍郎,兼翰林院学士,入阁参豫机要。著有《读书录》、《从政名言》、《薛文清集》等。

薛侃:揭阳龙溪都(今广东潮安县庵埠镇薛陇乡)人,字尚谦,号中离,世人称之为中离先生,明大儒,明史有其传。他富有文才,明武宗正德丁丑二年(1517年)考中进士。世宗嘉靖年间历官行人、司正,他一生奉行“居官则思益其民,居乡亦思益其乡”的格言,清正刚直,做了不少益乡益民的好事,德名扬四方。赠御史。著有《中离集》,录入《耆旧集》。

薛素素:吴(今江苏省苏州)人,明代女画家,名薛五,字润娘,一作润卿,又字素卿,号雪素、素君,万历年间金陵名妓。善书,尝书《黄庭经》小楷,殊工。长于画人物,兼白描大士。善山水,尤工兰竹,下笔迅扫,韵复高胜,无不入神。中年长斋绣佛,数嫁皆不终。传世作品有《吹箫仕女图》轴。著有《南游草》诗集。

薛雪:江苏苏州人,清代医学家,其医术与同郡叶天士齐名,曾选辑《内经》原文,成《医经原旨》,又传他曾著《湿热篇》。

薛允升:陕西西安人,清末律学家,字克猷,号云阶,清时官至山西按察使、刑部尚书等职,为官清廉,善于剖析疑难案件,任职期间 *** 了大量冤案,拯救无辜,为人称颂。著有《读例存疑》、《唐明律合编》。

薛登奎:山东德县(今德州陵县)人,清末义和团德州周边地区总指挥。

薛福成:江苏无锡人,清外交家、改良主义者,曾作《筹洋刍议》,主张维新变法。历任浙江宁绍台道、湖南按察使、驻英、法、比、意四国公使。称赞西方君主立宪,主张发展中国工商业,著有《庸庵全集十种》。

薛宝钗:小说《红楼梦》中的主要人物,金陵十二钗之一。

薛岳:广东乐昌人,字伯陵,抗日名将, *** 高级将领,中国抗日之一战将,时有抗日“战神”之称,陆军一级上将。他是抗日战争时期歼灭日军最多的战将,仅他指挥的四次长沙会战,就歼灭日军十余万人。1946年10月10日,美国总统杜鲁门授予薛岳一枚自由勋章,以表彰他在抗日战争中的功绩。新四军军长叶挺盛赞薛岳指挥的“万家岭大捷,挽洪都于垂危,作江汉之保障,并与平型关、台儿庄鼎足三立,盛名当垂不朽。”